这让她自我感觉还不错，在接续步中加入半周一周跳，这对于女选手的体能来说是一个挑战，但上了赛场，很多时候分差就在这几分甚至是零点几分之间，她咬咬牙想着明天的体能训练还能接着干，又在冰面上昂扬舞动起来。
国内赛事一般不需要这么抠细节，只有到国外的高端赛事上，才会格外注重一丝一毫。司雨在场外看着贺燕飞练习，觉得流畅度还可以，当然距离国外顶尖好手还有差距，练了一小时她叫她过来休息下，点开几个视频让她挑选一个，待会儿跟着模仿学习，甚至超越。
“有杜雅的吗？”贺燕飞扫了一眼几个视频问道。司雨表示她现在还不宜要求太高，先跟国外准一线选手学习一下，知己知彼再慢慢进步。贺燕飞听得懂这话的意思，就是说她距离世界顶尖高手杜雅，还有着不小的差距，现在学可能也学不了什么，别白白地消耗了好不容易得到全国冠军的自尊心。“那……我是看日本选手的好，还是欧美选手？”
“看日韩选手容易被影响，你先看这两个欧洲的吧，她们的滑行很不错，有种大气的风采，可能你这站也会遇见。”贺燕飞点点头，司雨没有先选德光仁美和金胜英的视频，而是选了一位德国女汉子布兰奇和一位意大利美女艾莉-皮耶里诺，来进行参考比较，她们也位列参加挑战赛的名单之上，分别是所在国家今年的全国大赛冠军。
“还有今天上午因为开会，所以没能练体能，但我希望你要自我抓紧，有空就去健身房坐坐，还有晚上苗苗老师会在舞蹈教室等你，你别怪她下手狠，其实她是为了你好。”司雨说完，示意贺燕飞到午饭休息时间了，吃完了再练吧。
还没等贺燕飞想好怎么叫住她，司雨果然又如她所料地走出几步回了头，一瞬间认真的工作态度从她脸上消失，又恢复了平常温温柔柔的本色。“之前沈教练跟你说的事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贺燕飞手扶着挡板，低头想笑又不敢笑：“记得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司雨似乎也有点羞赧，想到从前的情人很有可能会再度见面，她无法想象那个场面，她隐忍着自己，没有过多流露内心的情意，犹豫片刻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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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教练，哎，打你的电话真是难打，教练你最近怎么比国家的领导还要忙，”好不容易听到林怡秋的“喂”一声，贺燕飞禁不住松了一口气，“林教练以后看到我来电，也回复一个嘛，不然我还以为……”
她刚想说还以为出事了，马上觉得这句话不吉利，改口道：“不然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的弟子，就不要我这根老油条啦。”
打电话看不到林怡秋的脸，但听她的声音，似乎有点不太对劲，以往贺燕飞跟她撒撒娇什么的，她也会回应，而今天只是带着略有疲惫的口/吻问：“抱歉，是一些私人的事情，你在国家队训练得好我就放心了，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？”
贺燕飞并不知道她去医院复查，结果很糟糕，中枢神经系统并没有好转的迹象，还是只能靠吃药来维持，但万一产生了抗药性，那她的记忆力就会疾速倒退，终将成为一个今天记不起昨天事的可怜人。
“当然有非常要紧的事……”贺燕飞有点心虚地往餐厅左右看了看，没人注意到她这边，她低声说：“我也不知道这对林教练你而言，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。反正就是上次说过的，让你到国家队教练组来工作，做司雨的助手共同扶持我成长，今天开会时候领导还说起这件事了呢，司雨问你有没有这个意向？这件事要快点定夺下来。”
贺燕飞加油添醋把这番情况说了一通，为了让林怡秋服软，还特地加了不少领导的要求，如果她不来，那现任主管教练和选手磨合不够，导致以后比赛成绩不好，她也是要间接负责任的。
贺燕飞心虚地说着，她也知道这样上纲上线对林教练很没人情味，可没辙呀，除了拿领导拿自己的成绩来压人，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林怡秋和司雨见上一面。
果然，林怡秋轻轻叹息，她无法想象自己见到司雨会是怎么样一个场面，她怎么跟她解释那欢愉一夜后的离别呢，难道就像奔放女一样，想做了就滚/床单随便做，做腻了拍拍屁/股就走，过两年遇上了像没事人似的，继续你好我好大家好，这种人设，即使林怡秋装得出来，司雨也不会相信。
“如果真能平平静静地重新认识，那倒好了，然而……”林怡秋被贺燕飞的激将法撬开了一丝缝隙，吐露/出与以往不同的情愫来。
当时的花样滑冰队，难得才到国外训练，看到好多事儿都新鲜。她们在俄罗斯图拉的训练基地居住，那是一个类似封闭训练的营地，一方面是因为语言不通，一方面也是因为比较偏僻，领队叫队员们没事儿别出去瞎溜达，白天出行必须两人以上，晚上那就别出去了，俄罗斯醉鬼们可不是好对付的。
林怡秋从小跟着俄罗斯血统的外公在一起，生活习惯上没什么大问题，再加上语言又通，到俄罗斯来训练也跟回了老家似的。可司雨就不成了，她毕竟是花样年华的美少女，在训练基地待着三五天还好，到了周日好不容易能放天假，却还是不能出去玩，只能待在宿舍里，看着窗外皑皑的白色美景，看多了也有点腻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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