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音一炸，胸腔的血液沸腾，陪着三位女士一起泡酒吧，左一圈右一圈，很快就找到了晕眩的感觉。
大家各找各的感觉，谁也不用管谁。
“带三个女人一起玩，爽吧？”小袁问我，里面太嘈杂，我们的交流都需要趴在耳朵边，让声音不用穿过层层声浪就直接进入耳膜。
“我就一太监，三个女人一个都动不了。”我笑着喊，也贴在她的耳边。
“不要见了一个女人就想动，别像个公狗一样，脱了衣服，女人都一个样。”小袁明显兴奋起来的，说话不管不顾。
“不一样，她们成熟，你年轻，她们高大，你小巧，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味道。我想尝遍天下美食。”我随着音乐的节拍摇着头。
“渣男，百分百渣男，鄙视，严重鄙视。”
“你都没吃过，哪里知道渣不渣？要不要试吃一下？”
“二手三手四五手的货，本姑娘不收。谁稀罕谁拿去，喏，她们两个喜欢，哈哈，老牛喜欢。你是嫩草，嫩草诶。”我们一来一去，嬉笑怒骂，尽情释放生活中的压抑和焦虑。
“袁经理，酒量很好呀。”季婕见我们聊得忘乎所以，好奇我们在聊什么。
“小袁，叫小袁，你们都老总，就我一个经理，级别不够，不要叫。”小袁今天很特别，比如刚才，要换了平时，她一定不会和我抢着买单的。
“小袁，聊什么呢聊那么开心？”
“聊你们的帅晓东，一个人带着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，人生巅峰了。”小袁哈哈笑。
“女人多不算本事，一辈子就一个女人才最牛。”季婕说。
“这世上已经找不到这种男人了，濒危物种。”小袁一边说一边望着我。
……
老胡到来的时候，酒吧的音乐已经换成了轻柔的旋律，几桌尚未尽兴的人还在玩着骰子喝酒。从婚宴喝到酒吧，每个人都只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。
下半夜的风很冷，我穿的并不多，禁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“帅晓东，过来，曼姐这里来。”周曼下盘不稳，深一脚浅一脚到我身边，将我拥在臂弯里，周曼穿来件长的羽绒服，但这样攀着我，没什么实际作用，温暖只来自心理层面。
车上很暖，老胡看见有小袁在，问了声：“先送谁？”
“先送袁经理。”我说。
“辛苦了，师傅，真该找个男人了，这大半夜的回家也没个人管，还得麻烦你们的司机。”小袁和季婕两个坐在后排。
“姑娘你别冲动，一个电话解决的事情犯不着赌上一辈子的幸福，你什么时候打电话我都来接你，保你安全到家。”老胡看着我们几个醉猫，心里在乐，和我们开着玩笑。
“你扶袁经理上楼。”周曼叫我。
小袁的宿舍没有电梯没有门禁，一般的北漂不住地下室，能够住有暖气的老房子就算混的不错的了。很多的老房子没有暖气设备，这样的房子楼道很窄，加上些杂物堆放，显得更为局促，一个踉跄，脚下就可能会绊上了。我来过小袁这里，也去过很多这样的房子。比如苗菱那里。
“你不用送，这么晚了，你们快点回去，我自己上去就是了。”小袁推辞。
“不行，你这样，一会在楼道睡到天亮就麻烦了，走了也不放心，让晓东送你。你住几楼呀？”
“七楼。”小袁大脑还是清醒的，只是身体有点不听指挥。
“走吧。”我扶着小袁下车，车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。
“袁姐，这不是还是那个老小区吗，你搬到七楼了？以前我记得是三楼的。”
“七楼，走就是了。”小袁说。
“袁姐，今天你抢着买单干什么？钱多没地方花？”我问。
“我要出这个钱，要是她们两个出钱，她们心里又有优越感了，还好，单子不算大，咬咬牙也能买得起。”
“斗这种气，没意思的，人家根本不在意谁买单，只要有人拿酒来就是了，你买完这个单，两个月的房租又不见了。”
“我就是想自己买，喝得踏实。”
“死要面子活受罪，自尊心作祟。”
“就买这次，以后不和他们玩了，和你出来，我才不和你抢着买单。”
“袁姐，我这里手头松，要不要留点钱给你花？”
“怎么？想包养我还是怎么的？你有多少钱给我，给的话就来五百万，我就什么都不做了。”
“没有，我哪有那么多钱。”
“那就不要提了，我每个月都有工资，用不着资助。”小袁拍拍我：“兄弟，心意我领了，有用钱的地方再找你帮忙，到了。”小袁拿出钥匙开门，这不就是以前的三楼吗？
我扶着小袁进房：“走了，袁姐，把门锁好。”
“谢谢！”小袁说完，好像下了决心般又说：“帅晓东。”
“怎么了？袁姐。”我以为小袁想我帮烧点开水什么的，站在门口停了下来。
小袁回手将房门关上，扑到我怀里，抱着我亲了上来。
小袁的吻富有侵略性，热烈。略显暴躁，带着酒气。
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，仿佛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，这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已经预演过很多次了，我抱着小袁，我们沦陷了。
“袁姐，我要下去了。”我记得季婕和周曼都在楼下等着我呢。
“还没到七楼呢。”小袁含糊不清地嘟哝着。这女人，是心计重还是会偷吃的猫？
房子没有暖气，很安静，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很是冷清。小袁告诉我合租的女孩休假回老家了。
我被小袁壁咚了，良久。
“好了，你走吧，我好了。”小袁松开我。
我恍恍惚惚地回到车上，周曼已经在车上睡着了，季婕说：“七楼，住那么高，每天爬起来累死了。”
“楼道也不装灯，全是杂物乱放。”我机械地回答。脑子里还是刚才在楼上被小袁壁咚时的激动和愉悦。
北京下半夜的街头和其他城市没多大区别，昏黄的灯光照着几台落寞的车子疾驰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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