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
匡东辉转头看着马向桐。
马向桐感觉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，完全没有反应。
匡东辉转头看着王步安。
他的眼神里面蕴含责怪。
他是责怪王步安太直接，没有手下留情。
别人马向桐好歹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。马上就八十岁了。你还咄咄逼人，得势不饶人的，这是做后辈应该有的态度吗？
王步安只有无奈苦笑。
对于匡东辉的责备，他是全盘接受的。
他可以对天发誓，他绝对不是要在两位科学界的泰山北斗的面前装逼的。绝对绝对不是。
他也是被逼上梁山了。
源源不断的高端的原材料是怎么来的？
庞大的机器是怎么制造出来的？
光刻机是怎么来的？
所有的一切一切，都必须有一个解释。
好像以前那样，含糊不清的推托到其他人的身上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别人不会相信。
国家也不会相信。
现在，他必须是全部都扛到自己的身上。
他必须是向别人证明，他有非常丰富的科学知识。
他必须证明，自己有制造原材料的能力。有制造高端机器的能力。有制造光刻机的能力。
今天，适逢其会，他正好借此展现一下自己的学识。
只要是匡东辉相信了，马向桐相信了，估计其他人也是没有什么疑问了。
这是最艰难的一步。
只要这一步走得踏实，后面的脚步都没问题了。
“正确的波长应该是多少？”马向桐忽然问道。
“我的建议，是将小数点后面第九位的2换成5就可以了。”王步安说道。
“只需要更换一个数字吗？”
“我的建议是如此。”
“好。我立刻派人验算。”
“祝灿！”
匡东辉会意的叫道。
祝灿立刻从门外进来了，警惕的盯着王步安。
他还以为是两位老领导发飙了，要将王步安给轰出去了。正苦恼的要命。说到打架，他可不是王步安的对手。
万一王步安不听话，不肯出去，那怎么办？他是不是要叫保安啊？
结果进来以后，感觉现场的气氛，似乎并不紧张？
好像老领导并没有将王步安撵出去打一顿的意思？
真是奇怪……
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啊！
王步安居然能够心平气和的跟两个老领导说话？
又或者是，两个老领导居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和王步安说话？居然没有拍桌子拍凳的？完全不正常啊。
马向桐拿出纸和笔，写了一串数字，递给祝灿，“马上拿去给胡晓春。让他验算。”
祝灿一头雾水的看看王步安，急忙拿着纸条出去了。
马向桐这才抖擞精神盯着王步安。
“你好像是文科生？”他意味深长的问道。
“是啊！”王步安点点头。
“数学不错。”
“过奖。”
“但是我之前问你，你为什么不承认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是觉得我老头子的问题太简单了，不想回答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”
王步安内心无言的苦笑。
马老头总归是马老头。别人吃过的盐，比自己吃的饭还多。
对方一句话，就直接命中了要害。
没错，他之前的确是那样想的。
就是觉得问题太简单了，懒得回答。
那些不过是普通的高等数学而已。度娘上面没有。但是专业书籍有。祝灿都懂的。
结果，现在，被马老头拉出开，揪小辫子了。
藐视老前辈啊，罪大恶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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