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紫屿早早地交了设计公司的任务,想着回去找师雅吃顿饭,结果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急速沉重的喘息声。寝室门掩了一道缝,她轻轻推开,却没料看见一幕不该看的热情戏,师雅床上的纱帐低垂,里面隐约是两个人影在晃动,而床前散落的是一地衣服裤子,还有师雅的粉紫色蕾丝内衣。
“会不会……有人回来?”峻男断续的声音。
“明莉和殷雨绮都出去约会了,不到半夜不会回来的。紫屿去了设计公司,晚上还要赶个夜班。”师雅倒是记得清楚,不过她不知道紫屿上次帮人代了个夜班,这回人家还班所以不用去了。
“嗯……”低叹声夹着喘息声,令人全身燥热心跳加速,紫屿站在门口傻了好久才想起这场不买票的戏不是她该看的,于是只能悄悄退出去还顺手掩上了门。门关上的时候有吱呀的轻响,不过床上动作剧烈声音响亮,压根没有注意到这点动静。
没地方可去的紫屿只好自己漫游,她想起好久没人陪她吃饭。最近做了设计公司好多兼职,她的薪水已经提高了很多,不再是新手待遇,总监屡次称赞她极有天赋,毕业后可以留任云云,所以她口袋里也丰厚了许多,不用天天吃食堂了,可是想请客却找不到人。
她拨了雪夜的电话,回答充满歉意:“我有点忙,改日吧。”
下班时间他不知道忙什么,也许是和女生约会。她只好再打杨溢的电话,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圈子真是窄得可以,除了师雅就只和这两个男人有联系了,手机里竟然没有第四个人的号码可打。
“有事吗?”杨溢的声音有些疲倦,难道他也很忙,既没有夜班,又不是西医要随时应付急诊,下班应该很闲才对。
“我……想找人吃饭。”
杨溢沉默了一会:“对不起,我在医院。”
夜班?找借口吧,她没听说中医也上夜班,多半也在泡妞。她失望地想挂电话,又听见杨溢说:“我妈病情很重,我走不开。”
“怎么了?”紫屿很吃惊。
“电话里说不清,下次跟你慢慢说吧。”
“我来医院找你吧。”
“也……好,不过不能陪你吃饭了。”
紫屿到医院已经天黑了。
杨溢静静坐在病房里,他妈妈躺在床上,精神欠佳。他回头看紫屿的时候,她很是吓了一跳。一阵子不见而已,他的脸颊瘦得凹下去,倦怠的神情明白写在脸上,沉默而憔悴。
紫屿叫声伯母,看着杨溢的妈妈,她只是从床上微微欠起身,微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杨溢的妈妈看上去脸有些浮肿,皮肤红得略显异样,目光也苍茫无神,但即使如此,依然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惊人的美貌,不知为什么,紫屿觉得她的模样有些眼熟,但杨溢长得并不太像她。
紫屿很小心地不去惊扰病人,看着杨溢,他泛着淡淡的微笑,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“吃饭了吗?”紫屿小声问。
杨溢指指桌上的保温桶和碗,连话都懒得说。
“伯父呢?”
“回去了,昨晚一晚没睡,他上了年纪吃不消。”
紫屿看着他的精神状况,很是忧愁。杨溢的父母就这么一个独子,他父亲上了年纪,就靠他一个人,除了上班就成天在这里照料,不知道怎么支撑得住?
“为什么没请个保姆呢?”
“不用,保姆照顾不好。”
“可是你要上班,还要照顾伯母,身体吃不消……”
杨溢淡淡说:“我辞职了。”
紫屿的表情僵硬了一下。
“杨溢,我炖了汤来,带给阿姨,你也喝点。”门被轻轻推开,一个女孩子动作很轻地走进来,感觉像飘一样。很苗条的身段,长发垂肩,属于清清爽爽的那种女孩,干净文雅,不漂亮,但很养眼。
“谢谢,知书,我妈睡下了。”
女孩子点点头,把手里提的保温瓶放下,很自然地坐在杨溢身边沙发上。她很斯文,但并不像紫屿这样拘谨,看来和杨溢很熟。
“我同事,也是这个医院的护士,谷知书。这是我的朋友楚紫屿。”
又是护士,看来这个医院的美女真不少。除了小崔小姚那样长相出众的,还有谷知书这种走伯母路线的。看起来这位谷护士比小崔更讨人喜欢,明显杨溢对她的称呼不一样。
“累吗?明天我休息,今晚在这里照顾阿姨吧,你可以睡会。”
紫屿的眼皮跳一下。
杨溢摇头。
“伯母什么病?严重吗?”紫屿低声问。
“红斑狼疮,十多年了。药吃久了诱发的肝肾功能损害,现在肾病综合征最严重。”杨溢看看母亲,她大约睡着了,他并没有避讳她的意思,想来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病情了。
紫屿不懂这些,不过她觉得肾病通常会很严重,又轻轻问:“能治好吗?”
杨溢摇摇头,淡漠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抑郁,虽然他是个惯于控制情绪的人,但依然流露出沉藏心底的悲伤来。
“别问这些,阿姨也许能听见。”谷知书非常温柔地阻止她继续发问,她语调柔和宛转,没有斥责的语气,却含蓄地表示了不满。
绵里藏针。紫屿想。但她果然就乖乖闭上了嘴,再也不敢说话。
空气胶着,闷得能让人窒息,可是谷知书安之若素地坐着,很适应这种气氛似地坐着。杨溢是精神疲倦加上心事重重,更不想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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