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班的气氛也很低沉,一个好心的女生来到门口问我来干什么。我告诉她,我要找韩月梅。
她指着班里中间部分的一个空座位说:“你看,她今天没返校,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!”
我本想问她一些关于韩月梅的事情,可直觉告诉我不能问,我只好道了声“谢谢”,然后回到班里仔细想一想刚才听来的事情。
吴太奇问我调没调查出来肖阔跳楼的原因。我苦笑着摇头说:“你还真以为我是个侦探呢!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肖阔的情况,就像了解你的情况一样。”
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一个人如此好奇,平日里我只是一个两耳不闻天下事的人。谁和谁打架了,谁被老师骂了之类的事情我都是听过就忘,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话。按理说,肖阔跳楼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,只要他跳下来的时候没有砸着我,我就会连头也不低的忽视他去做我该做的事情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人,让我不得不继续探寻下去。也许,我所探寻的不是他的青春,而是我的青春。
第二天,太阳如昨日一样升起,只是飘渺的白云一层层多了起来。
昨晚我睡得很安稳,甚至没有做梦更没有梦到肖阔。或许是做了梦,一觉醒来后又全都忘光了。
早自习的时候,班主任很悲痛的告诉我们,一班的肖阔同学因脑部出血过多,经医院八个小时的抢救无效而死亡。
同学们有的低头不语,有的窃窃私语。我想,无论同学们是否认识肖阔,身边的一个生命的离去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。
下了第一节课,我不慌不忙地来到三班的门口向里面张望,昨天晚自习空着的座位上已经坐上了一个扎着很随意的辫子的女生。她的发型告诉我,她喜欢留披肩发,在学校的硬性规定下才扎起了头发。
我对着一个看似刚去完厕所正准备回班的男生说 :“麻烦你把韩月梅叫出来一下。”
男生打量了我一眼,就悠闲地走到韩月梅的附近叫了一声,然后用手指着站在门口的我。
我微笑了一下,表现出我并无恶意。
韩月梅停顿了几秒钟后才离开座位,向门口走来,看样子是做了一些思想斗争。为了不影响其他人进出,我往旁边挪了几步,身体面向门口,微笑着等待她。
“你是?我好想不认识你吧?”她做出怎么也想不出来的表情。
“没错,你并不认识我。”我笑了一下,“上个月从校报上看了你的文章,久仰你的才情,想跟你聊一聊。”
她惊讶地看着我,“我并没有署真名啊!”
“你若是留了真名,恐怕我现在就认不出你了。”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了,“你留的笔名是‘寒月梅花’,你在文章中说你最欣赏寒冷月华下的梅花。那时的我非常好奇,有这样的女生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那现在你见到了,失望吗?”
我非常诚恳地笑着说:“和我想象中的分毫不差,不然我怎么会见到你的一瞬间就认出你是寒月梅花了呢?”
“难道你不是从我的名字中发现的?”她问。
“那你是因为你的名字才喜欢寒月梅花的吗?”我反问。
“我认为这两者是天然的契合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
“你想找我聊些什么?聊文学吗?”她显然已经消除了我们之间原本陌生的距离。
“没有局限,随便聊。下午放学后,我在操场等你。”我说,“最好不要让我等超过半个小时。”
“任何情况下,我都是非常准时的。”她做出百分百没问题的表情。
如果韩月梅真的和肖阔是情侣,我想,韩月梅现在一定想找个人聊一聊,最好是能够倾听她的人。而我,与她同是文学爱好者,做她的陪聊再合适不过了。
我选择让她被动接受她所需要的,自然也是满足我所需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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