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就不该吃。
顾银盼去了卫生间,刷了个牙。
可是她刷牙的时候,心中翻涌起奇怪的酸涩,这酸涩一直蔓延到了脸上,让她的鼻子眼睛都开始酸涩,她眨了眨眼睛,为这陌生的感觉陷入了茫然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夏柠和白家霈就走了。
陆定美已死,何樵肯定会被定罪,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,到达结局了。
夏柠表示了感谢,并给唐九容转了三万,这是当初说好的有偿解决事件的报酬。
季满庭却没走,留下吃了个早饭,吃早饭的时候,上下看了眼唐九容,头一次对唐九容的修行发表了看法。
“你快筑基了。”
唐九容惊讶地抬起头来。
这些天她看了一些修真界的书,知道了筑基其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。
有些人终其一生不能筑基,有些人少年开始修行,到耄耋之年,才筑基成功。
而她修炼到现在,才三四个月。
太快了,无论怎么说,都太快了。
唐九容皱起眉头,看着季满庭,季满庭见唐九容那么紧张,便笑道:“我说你快筑基,你不会以为你就要筑基了吧,快筑基和筑基之间,可还隔着一段大河呢。”
唐九容一愣,转念一想,也是,毕竟筑基是修仙的门槛,跨过这道门槛,才能被称作修仙者,想来肯定是不容易的。
她就定下心,继续喝粥。
她笑着看了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顾银盼一眼,又对着唐九容说:“你的便宜师父不上心,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么?”
要是平时,顾银盼一定是会生气的,这回却只淡淡瞟了季满庭一眼,看来云淡风轻镇定自若,很有上仙的样子。
刚碰到过何樵的是,唐九容忍不住怀疑,顾银盼是不是也有两个人格,这会儿另外一个人格冒出来了——毕竟平时看顾银盼,实在太幼稚了。
然而仔细一看,唐九容便发现顾银盼还是顾银盼,只不过恹恹的,没什么精神。
这也很让人吃惊,因为顾银盼向来精力充沛。
可是昨天到今天,对顾银盼来说,发生的都是好事啊。
唐九容想了想,想到一种可能性——说不定是吃坏了东西。
她想着要不要问问顾银盼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顾银盼开口道:“我会教的好好的,要你多说这些屁话。”
季满庭便说:“女孩子满口脏话,是不可爱的。”
顾银盼看着季满庭,冷笑道:“作为人邋遢成这样,才让人恶心呢。”
唐九容拿着勺子不敢说话,她发现了,今天顾银盼战斗力极强。
而且早餐顾银盼只吃了二十只饺子和一碗粥,这数量对普通人来说很大,但是对顾银盼来说绝对是食欲不佳的体现,但是如果是身体不舒服,应该是什么都吃不下去,吃的那么不多不少,大概是心里不舒服。
虽然不知道顾银盼为什么心情郁郁,唐九容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开始转动脑筋,希望能想出点办法,让顾银盼开心一些。
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,过了九月中旬,天气渐渐凉了下来,阳光褪去了夏日的炽热,开始变得温和了。
要不然,带顾银盼出去旅游吧?
这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,把唐九容自己都吓了一跳,她实在没想到有生之年,她还能出现那么健康的一个想法。
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什么东西附了身,才会有那么不像自己的主意。
……
夏柠来到监狱探监。
是以朋友的名义,于是何樵看见她的时候,面露茫然,问:“你是谁?”
没有人来看过他,从两年前开始,他就被和世界隔离开来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只有陆定美。
夏柠目光复杂地看着他,与杀人比起来,骚扰和帮忙抛尸可能不是什么大错,更何况按唐九容所说,帮忙抛尸的时候,这个人大概已经被“陆定美”控制住了。
但到底还是他的错。
如果不是这个人骚扰白家霈,白家霈不用在那个时候回家,陆定美选血祭的人选,也不一定会选到白家霈头上。
可是她这样想对么?动手的是陆定美,而且如果不选择白家霈的话,也一定会有一个无辜的人变成血祭的对象。
她不知道那个抢占别人躯体的修士到底是怎么哄骗陆定美的,不过大概就是夸大好处,隐瞒坏处,可是陆定美要是能仔细想一想,就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。
或许是出于“爱”吧。
因为她爱何樵,所以被冲昏了头脑,觉得既然有一个机会,就试试看好了。
“爱”大概就是很自私的东西,所以她也会想,不管是谁都行,只要不是白家霈,如果那个时候,死的不是白家霈的话……
白家霈轻轻在她耳边说:“阿柠,还不问么,其实我不在乎的啦,就算不来见也没关系。”
夏柠回过神来,深吸一口气,看着何樵道:“现在你是本人么?”
何樵先是一怔,随后带着狐疑道:“你是想说,主人格么?”
夏柠道:“那是你的副人格么?还是被人注入的一个傀儡?”
何樵脸上的狐疑就变成的狂喜,站起来道:“你知道!那你也知道我不是神经病对不对?你能救我么?你能把我从那个疯婆子手上救出去么?”
夏柠看着何樵的样子,便知道,陆定美死后,对何樵的控制已经消失了,但是何樵还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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