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饼。”
沈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白蓝依眉头不由一皱。
“跟那孩子有什么关系,他不是负责产品打样的么?没事去仓库干什么?”
“他说自己是去仓库挑材料的,但是一时疏忽,把易燃的木薯类淀粉堆放在了不通风的位置,那天雨后太阳暴晒,就引起了常见的粉末爆炸反应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
沈彬的解释让白蓝依心头疑云不浅。
怎么会那么巧,就在复工当天的动员大会上出现这个状况?
就算没有人员伤亡,损失也不大,但总归会给人带离不安的负面情绪。
“这件事……他知道了么?”
白蓝依特意没有提江逐年的名字。
但沈彬顷刻会意。
“江总知道。”
“他怎么建议?”
“建议你养伤。”
白蓝依: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只要提到你们江总,沈彬你就立刻怂得跟孙子似的?”
心里一股恼火直冲天灵盖,白蓝依真是受够了。
“白总,我……”
“叫我名字。”
白蓝依轻哼了一声:“你们一个个的,身价不菲,起点不低。为什么一定要对那个男人马首是瞻?我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江逐年的魅力在哪?你们是真的不怕被他坑,还是已经坑习惯了?”
“该吃药了。”
沈彬沉默半晌,站起身。
“沈彬你到底是来照顾我,还是气我的?别忘了,你现在是我的特助,我发你薪水,你好歹对我忠诚点吧!”
“我去倒水。”
沈彬转身,推门的瞬间,肩膀微微一顿。
旋即回过头来,冲着床上那已经气得快心梗的女人,开口道:“白蓝依。”
“呃……”
门轻轻被带上,沈彬挺拔的身影带风离去。
白蓝依细细品了品他最后留下的三个字。
原来自己的名字,被人这么温柔地叫出口的时候,竟是另外一种感觉?
沈彬去外面打水,白蓝依坐在床前,把玩着他的手机。
也不是故意想要去窥探什么秘密——
谁叫偏偏一条微信在这个时候直接闯进来?
【随你】
只有两个字。
是江逐年发过来的。
白蓝依心里一陡,鬼使神差地点开了。
只一眼就把两人最后的对话扫了个遍——
【你确定不来看她?】
【有你在,比菲佣都省心。我没空。】
【你比他混蛋太多。】
【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。】
【我欠他,不欠你。七月是他的女儿,你托我照顾,我自会当做自己的女儿。但白蓝依不是你的女人,你也托我照顾,我不承诺不对她动心。】
【随你。】
看完这段对话,白蓝依跟摸了个烫手山芋似的,直接把手机给丢出去了。
沈彬正好端着水杯回来,瞄了一眼,却什么都没说。
他径自走到白蓝依面前,给她拿药,递水。就好像压根不打算问什么。
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,白蓝依突然有点贱贱地怀念起了江逐年——
这个时候,他总能毒舌模式开启,把自己怼得生无可恋。
但反而觉得,活得很真实。
“你回厂吧,这几天叫人好好安抚下豆饼。他还是个孩子,难免很有心理压力。”
“了解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“江兆铭搬出去了。”
说着,沈彬打开床头的抽屉,将一个牛皮纸袋取出来叫给白蓝依。
里面装的,是房产证,过户协议书,还有钥匙水电门卡。
白蓝依清点了一下,闭上眼,又交还给沈彬。
“去找我哥和雪心阿姨,让他们直接去找江兆铭过户。这房子,是我送他们的。”
“你是说,白文瑾和陶雪心么?”
“谁让你直呼我哥的名字?”
白蓝依蛮不讲理地瞪了沈彬一眼。
“你跟我很熟么?”
沈彬:“……”
看着沈彬一时不知所措的样子,白蓝依噗嗤一声笑了,这一笑直接把背上的伤给笑裂了。
疼得她眼泪乱飚,沈彬却一脸无奈地表示——
至于笑成这样么?
直到他看到白蓝依的枕头上都被淡色的血浆洇湿,这才皱眉将她抱起来。
“别动了,我去叫医生。”
“喂!”
白蓝依捉住他的手腕,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。
“别走。”
“别闹。”
沈彬怔了怔,旋即吐出两个字。
白蓝依眯起眼睛,仰着头看向他:“话说,你们以前……都是一个特种队的吧?给我讲讲,好不好?”
“机密。”
“总有不是机密的日常嘛!”
白蓝依央求的样子,就像一只拒绝不了小鱼干的猫。
沈彬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摘下来:“我是西点军校毕业的。”
“西点军校真的是军校么?不是做榴莲千层蛋糕的?”
白蓝依眨眨眼,刚刚痛出的眼泪,这会儿还泛在脸颊。
沈彬深吸一口气,声音却依然温柔:“不是,跟常青藤也不是种菜的,一个道理。”
“切,笑话真冷。”
白蓝依撇撇嘴,继续道:“然后呢?你们军校都学什么?制造原子弹的原理,还是模拟沙盘打CS?”
“都有。”
“啊?”
白蓝依差点从床上翻下去:“我胡说八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彬点头,然后继续说:“我们学很多理论课,比你想得要枯燥。类似《战争基础法则》,或者是……”
白蓝依打了个呵欠。
沈彬有点尴尬,早知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,他只是没想到白蓝依会把感性诠释得那么到位。
“是有点无聊。”
白蓝依叹了口气,然后侧过头,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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