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”县令的儿子突然喊叫了出来,胯下立刻就有血渗出,他的命根子哟,吓得哭了出来,他身边的小厮见状忙抬着自家主子出了厢房,这才撩开衣物一看,居然是一根牙签刺进了主子的命根子。吓得急忙找大夫,若主子从此以后不能人道,他们也得不了好。
罗昊朝培烟使了个眼色,培烟就会意的出去了。
后来这座县城的县令很快就被撤职了,糊里糊涂地丢了官,他都不明白得罪了什么人?一向为害乡邻的儿子又不能传宗接代了,把那几个跟随儿子的人审问了一通,听得冷汗涔涔,直道这儿子净惹祸,妻子哭着叫他为儿子讨回公道,他忙骂妻子生了个带衰他的儿子。
汤栉白自是看到罗昊的小动作,就更为怀疑那雍公子究意是什么人?罗昊居然如此维护他?突然电光火石般想明白了某个环节,嘴角勾了起来。
曲清幽看到那闯进来的女子一脸惊吓,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灰尘甚是狼狈,定睛看了看,居然是那个欲给于老头儿银子的小姐?上前掏出帕子递给她。
小姐接过,一脸感激地望着曲清幽,“多谢公子好意。”多久了,没有人再用这么清澈的眼光看着她,每天面对的客人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。
曲清幽回头朝罗昊道:“我送她出去吧。”
罗昊虽然不欢喜,但仍是点点头,他这娘子就是太心软。
小姐跟着曲清幽出去,寻着一旁拿着乐器的几人,互相又是哭又是安慰地说着话,她又回头福了福,“今天三番两次蒙公子相救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曲清幽笑道。
培安举着风筝冲上酒楼,看到二奶奶正与几名歌妓说话,忙道:“雍公子,风筝取回来了。”
曲清幽接过,看到那小姐颇为怀念地看着她手中的风筝,“把它送给姑娘可好?”
小姐伸手颤微微地接过风筝,顿时就有泪涌了出来,她的同伴劝道:“翠翠,你还哭什么?你爹这样待你?若不是你卖身进青楼给他筹药钱,他还能活着?翠翠,别哭了,那样的爹不值得你惦记。”
曲清幽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于老头儿的女儿,“父女俩没有隔夜仇,姑娘与令翁好好谈谈,也许能解开心结。”
翠翠哭出声来,“没有用的,爹说我玷污了家门,不配当于家的女儿,没有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。”吸了吸鼻子,福了福道:“公子大恩,小女子会铭记在心,告辞了。”
翠翠拿着风筝与众同伴一块离去,曲清幽看着她的背影,其实这个女子并没有做错什么,在宗法社会里居然容不下这样一个她,其实于老头儿该庆幸有这么一个纯孝的孩子才对。
翠翠走下了酒楼,才发现手中仍抓着那个公子的手帕,顿时就脸红地转身欲上楼还回去,但一想到自己拿过了,或许那公子会嫌脏?
有同伴拉着她的手离开,道:“翠翠,你别再惦记那俊美的公子了,凭我们是配不上那些家世的人,就算让你跟着他,你也只会更抬不起头来而已。”
翠翠脸红道:“我没有惦记他。”他是惟一一个没有用有色眼光看她的人,这样的人她会记在心里一辈子。
太阳快下山之际,罗昊与曲清幽才与汤栉白等人告辞,各自回去。
在回燕京的路上,商先生皱着眉道:“候爷,那雍公子真的很奇怪,世上会有漂亮成那样的男子?”
汤栉白看着自己的谋士,大笑道:“那根本就不是男子,那可是娇滴滴的女郎。”
“那真是女郎?若真是女郎那绝美的脸蛋就说得通了。可是罗昊带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来有何用意?”商先生张大口道。
“还记得燕京城里的消息吗?罗昊的妻子病重,他以此为借口带妻子出京休养以避目前的政治困局。你想想能让他不离身带着,又百般呵护,会是谁?”汤栉白笑道,罗昊从不掩饰这个女子的身份,这已经从侧面告诉他这个女子的身份为何?
“他的妻房。”商先生今天次次吃鳖,顿时颇有些泄气,“我还道大金国那个国师惊才绝艳,现在才发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能让人不容小觑。候爷,我是不是老了?”
汤栉白顿时就大笑出来,从认识商先生开始,就没见过他会服什么人?除了一个当年尚未及冠的罗昊,一个大金国的国师,再来一个就是罗昊的妻子,“老商,何必自侮?该说罗昊眼光不错,选了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妻子。”
商先生出了口浊气,“候爷,回京也该考虑再娶一个妻子了,要不然太夫人该操心了,年近三十也该有个继承人。”看了看远方的路,“或许该找个像罗昊的妻子那样的人物,也不错,会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。”
“老商,你不提,我也是要再娶的。”汤栉白道,他的元配已经死了四年,只给他留下个七岁的女儿,再不娶对宗室就没法交待。这次回京若有合眼缘的,他就会让人上门提亲,把亲事定下来。“你以为像那种女子是垂手可得?我只求找个贤良淑德的就行了。”只能叹罗昊的运气太好了。
突然见到一群护卫护着两辆马车驶过,汤栉白看了看那马车的标志,是定国公府的?不知里面坐的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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