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!”像是知道蔺晨在说谁,阿虎立刻弓起了身子叫道。
“啧啧!说不得吗?行,不说就不说。”蔺晨无趣地把鱼竿一抛一拉,一尾锦鲤鱼破空而出,摔在了阿虎跟前。
“啪啪!”鲜红的锦鲤鱼甩着鱼尾,在地上不停地扑腾。
“猫大爷,学着点!”瞬时收了刺在鱼身上的鱼钩,蔺晨笑道,“回头自个儿寻着吃啊!”
“喵!”猫爪拍上鱼身,不屑地叫道。
“倒是怪了,这不是他的性格啊!”将散发夹入耳后,蔺晨望着阿虎暗自思忖:就算忙得无暇“兴师问罪”亦会派个人来……
半日加一宿竟无任何动静?怪哉。
难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还是……?
“少爷!”李飞稳步行来,到得后院行礼道:“今日一街坊送来一包药,似是您昨日开下的,您且看看。”
“呃?”蔺晨皱眉,遂接过李飞手上的药包,眉头皱得更深:这……?
“他是于何时何地捡到此药笺和药包的?”捏着药笺和药包,蔺晨沉声问道。
“未时五刻,于西尾巷口,如意坊附近!”李飞答道。
西尾巷,如意坊。
该处是鄞州西区一闹市街头,亦为回鄞州堂口的必经之路,且在那里有一家不输于尚春堂的大药堂——仁和堂。
他果然还是去问了。与所料无差,可为何这药笺与药包会被弃于街头?动气了?
不对,长苏就算是动了气,也会将药包先行收妥,待见了他之后,直接拿着药包……砸他。
为什么会被弃于街头?为什么?
复看药笺和药包,似被人揉捏过,不奇怪。
“李飞,街头有何事发生?”蔺晨沉声问道。
“街头扬说梅宗主的一个大夫被人劫了去!”李飞答道。
“什么!”蔺晨微怔,随即面露狰狞:没良心的使这招?
“哦,少爷,宗主已派下人手四处布控寻他呢!”李飞不明所以,只是见到自家少爷神色不佳,忙道,“我们店铺里也接了消息,说是一旦有行迹可疑之人出现,立即回报江左盟。”
“哼!”蔺晨冷哼一声,将手中的药笺和药包随手一丢,纵身跃起,腾空踏上几步便消失在了李飞视线之内。
好你个梅长苏,竟然说我被人绑了去,行啊。
我倒要看看,你如何寻得了我。
桀骜不驯的笑在蔺晨行至街头时凝结:这是什么阵势?
只为寻他?
在旁人眼里,街头巷尾或与平日无异,但他是何人,几眼就发现了街头的异样。只为寻他?
不可能!
长苏不会用这个方式寻他。
那日他落单,知晓了自己的栖身之所后仅只身带着甄平赶来,连华以凡也只是派了邵安前去知会,今日又岂会因……而劳动鄞州上下寻他?
药笺和药包掉于巷口?
蔺晨抿着嘴隐身于暗处,复看街头神色迥异的“路人”,心头隐隐地掠上一丝不安,遂不多想,返身回了尚春堂。
房内,他弃于地上的药笺和药包被放置于案头,药包被打开过,此事无疑。
拿起药包,蔺晨若有所思,长苏会在什么情况下把药包落于街头?
难道……
不甚相信地将药包置于鼻下,轻嗅了番:风茄花……
一昼夜过去,风茄花的异香仍附着在药包之上,只是几不可闻。
风茄花难寻,大梁境内育有此花的府邸不多。然要想将风茄花提炼成迷香,会者几人?
长苏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人劫了去?
以他的性子怎么受得住?
他……
“喵!”阿虎叫了一声,跳上案头,猫爪挠着药包,没挠几下纸包便破了口子,“喵!”
“喵?”猫头凑上,嗅了番,见那气味不是它喜的,便了无兴趣地跃下案头,“喵?”
秋风拂过,吹散了药包内的药草。药草迎风扬起,让阿虎眯了眼,屋内的素衣公子早已不知了去向。
“怎么样了?”
“他还是什么都没吃,也不见歇下,仍负手而立一动不动!”一布衣男子低声道,“三爷,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岸上现在是什么情况,任永?”徐佑沉思片刻后道。
“江左盟正在严查七日内进入鄞州地界且未有离开的客商、江湖人物及其他途经鄞州尚未离开的人马。”任永回道。
“大当家和二当家呢?”徐佑又问。
“昨日和怡人画舫的姑娘们闹了一夜,我走时他们两个都还没起。”任永答道。
“江左盟可有派人去查过?”徐佑又问。
“昨天下午江左盟就有弟子去问过了,大当家按照您的吩咐亲自出门相迎,并依言邀其入席喝酒!”
“来人是如何发问的?”
“先问今日可有宵小作恶,见院内摆了酒席又问是否有亲友从远方而来?”
“大当家如何回答?”
“回曰:五十岁生辰,宴请帮众欢聚一堂。”
“对方可有起疑?”
“并未,在盘问了怡人画舫的花娘及莫家戏班后便离开了……”
也就是时间的问题,这消息汇总到陈坤、顾青、南宫泽处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破绽。
徐佑点头道:“唉,我让大当家以做寿为名把怡人画舫的姑娘请到飞虎苑,并借下她们的栖身画舫用以安顿梅宗主,亦是希望大当家多少明白我的良苦用心,怎么就真的花天酒地起来了呢?怎么说亦要先向前来盘问的江左弟子问上几句上门来是为何事,是否需要飞虎帮帮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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