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的走廊里,卓夫人很坚强,对我说道:“老邓常说你是个好娃子,有经济头脑,也默默的为国家做了许多贡献。他帮上你的不多,不过看到你取得的成就很欣慰。今早医生来和我说过了,老邓的病情很不好。你能来我就很感谢了!”
目送卓夫人回到病房,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出一句话,我不知应该说什么,也不知能说什么。邓林回头看我楞在走廊里,也没说什么,只是用眼神示意我可以离开了。
我向失了魂一样,离开医院。我知道自己不能在北京多呆,王悍东始终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危险来自何方。
在医院门前我被京城初春的冷风一吹,醒悟过来,此地不宜久留。我和佟明亮上了一辆出租车,来到北京机场,正好有一班飞往香港的航班。
在飞机上我整理了一下思路。可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。
飞机到香港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一下飞机就听到,机场的广播里传出伟人与世长辞的消息。
这本在我意料之中,回想起白天在医院时的情景。我摇摇头,一出机场,我就看东方滟和她身边的姚丽华站在机场外面等着我。
我走上前,抱住东方滟。我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。我们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上了汽车回到家里。
接下来我又是一如继往的低调。霍英东做寿,我送去一份礼金,人不去。李嘉诚召开的慈善晚宴,我推说有病,让田红去代我表示一下,我也不去。甚至我这段时间和东方滟也不再逛街。平时只和老爸老妈通通电话。
这些日子王悍东的电话也没有了!
进入到四月份,我每天开始做一件事情,就是到汉顺银行总部,听取王安妮和赵亮对东南亚经济形式的汇报。
阴霾总会过去,转机终于发生。
1997年4月30日这天香港西海底隧道通,这是香港第3条过海行车隧道,是全港首条三线双程行车的过海隧道和全港最大的海底隧道。隧道全长2公里,连接香港岛的西营盘干诺道西和九龙佐敦附近的西九龙填海区,是香港第1条三线双程分隔沉管式隧道。繁忙时间便可为同一行车方向提供12条行车线。并在油麻地交汇处连接西九龙公路;西营盘出入口的交汇处包括17条接驳天桥、一条下通路和多段引道,连接4号干线,隧道可拉近中西区与油尖旺区及深水区之间的距离。限速每小时80公里。我接到通车典礼的邀请,本来也不打算去参加了。
可一大早我就接到王悍东的电话,他说出了一句我盼望已久的话,“东强一切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放下电话我心情格外的好,拉上东方滟,就出了龙圃大宅,驶向今天通车典礼的会场。我知道今天英国前首相戴卓尔夫人和现任港督都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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