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吃饭过程我们几乎不怎么说话,只是偶尔他会亲手将柠檬汁挤在三文鱼上,然后用筷子夹一片放在我的盘子里,说:“多吃点。”
很奇怪的是,本来应该觉得很尴尬的我,渐渐的也开始吃的安心起来,仿佛又回到曾经我和林幕在一起吃饭的时候。我边吃边看考研英语的阅读题,而他则坐在对面安静的吃,时而往我盘子里夹两口菜,说道:“吃完了再看也不迟。”
吃得差不多的时候,他放下筷子,用雪白的餐巾轻轻抹了抹嘴角,看向我。
“苏,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。但是说之前我想告诉你,这不是我的一时兴起,而是我反复慎重考虑之后做的决定。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唐突,但是,请不要慌张好吗?”他郑重的说道,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老板,你是想要开除我吗?没关系,我坚持的住。”我一闭眼睛,咬着牙说道。
他轻笑一声,之钱空气中萦绕的有些诡异的气氛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苏,你真行,总有办法能逗我笑。”他说。
我“嘿嘿”的赔笑着很狗腿的说道:“那也得老板您给面子愿意笑。”
“苏,做我的女朋友吧。”他突然收敛起笑容,认真的说道。
我想我要是当时喝水肯定一口全喷在他脸上,我很庆幸我什么都没喝。我皱起眉头研究起他的脸。
“我知道,你一定觉得有些仓促……哦,我现在说的这些和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他说着,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:“其实我也不看好办公室恋情,但是,我不想错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我继续石化。心里在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:是不是因为之前我说过有些事不用助理,女朋友就可以解决,这丫就直接把助理升级为“女朋友助理”。还真是奸商啊!比我还会“发家致富从点滴做起”。
“哦,我以前从没和我的助理说过这样的话,你是第一个!”他又补充道,样子突然变得笨拙的可爱。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也不说话,我们两个开始大眼瞪小眼。
过了又一会儿,他仿佛像是泄了气一般,说道:“对不起,如果我今天说的话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或者不好影响,我向你郑重道歉。你就当做没听过,如果你不想继续再做这份工作,我会补偿你三个月的薪水……”
“老……老板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找回自己的声音,磕磕巴巴的打断他。
他的眼神中好像又燃起火光一般,看着我,一副隐忍着期待的样子。
“你应该……应该……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吧。”我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很淡定的说道。
噗!我再一次差点喷饭。
“知道你还……”我崩溃的说道。
“苏,我不光知道你结婚了,我还知道你很多事情。”他淡淡一笑,老神在在的说道。
“老板,勾引有夫之妇是犯法的。”我义正言辞的说道。
“哦?那契约婚姻算不算犯法?”他弯起双眼,笑眯眯的反问道。
“唔……”这他都知道?特务出身?
“苏,我不会勉强你的,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他站起身来,微微一笑,自信而坦诚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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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事实真相告诉我们,当天上掉下一个馅饼的时候,他很有可能是陷阱。当迎面走来一个帅哥的时候,他的染色体有可能是XX的。
张蠡的告白简单实用,绝不拖泥带水。他说给我时间,就再也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,我们之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只是时不时的我能看到他那如昙花盛开一般一闪即逝的迷人的笑。
说不动心?那是不可能的。
林幕离开我已经快五年了,这几年来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怎么再爱人。他走了,可是却变成了永恒。永恒的笼罩着我的阴影。
我还能好好的爱一个人吗?
当张蠡坐在我的面前,很诚恳有很笨拙的对我说,要我做他的女朋友的时候,我这样问过自己。
爱是一种能力,而我的能力似乎丧失了很长时间,我有本事再把它找回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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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我们如约飞回北京,一路上并没有传说的中尴尬什么的,下了飞机之后,司机在机场接机。张蠡问我去哪里,要送我一程。我想了想,对他说:“送我去陵园吧,就在机场的附近,也还算顺路。”
我从机场的花店买了束白色的百合,坐他的车去陵园。
一路上无话,我摩挲着手中的花瓣,手感细腻。到门口的时候,张蠡下车,然后绕到我这边帮我打开车门。
我说:“谢谢,老板你先回去吧。我一会儿可以打电话叫车。”
他看了看我手里的花,说道:“没事儿,我陪你一会儿。你要祭拜什么人?”
“算是……一个故人吧……”我笑笑,说道。
他跟着我慢慢走在公墓窄小的甬道上,一排排整齐的石碑立在青松之间,显得肃穆庄严,却少了悲伤。
我走到林幕的墓碑前,照片还很新,他微笑着的脸永远停留在上面。我轻轻摩挲了两次他的照片,拂去上面一层很薄的灰尘,他墓前的一束白色小雏菊还算新鲜,说明有人才来拜祭过他。
“这是?”张蠡问。
我想了想,竟然找不到一个称谓去称呼他。
“林幕,是我的老师。”五年过去了,我提到他的名字,喉咙里依旧像是有东西哽住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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