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辟邪点头,跳下马来,“皇上召他回京。”
“难道朝廷就要对匈奴用兵了?”
“匈奴历来总在秋高马肥时南侵,朝廷此次想趁春夏两季持续用兵,不予其喘息的机会。”
转眼千骑良骏整齐奔到面前,旌旗下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,满面肃煞,不怒自威,双目永远凝视着遥远天际似的,不肯有一丝的低垂妥协。
“人说王举xing子刚直,看来不错。”辟邪的声音却似乎微微的叹息。
“他从来就像一柄剑,直来直去,前些年带着震北军千里远逐匈奴,算是个敢拚命的角色。”黎灿喟道,“不过均成不是游兵散勇,王举日后若耍起老xing子,大军深入,也是极凶险的。”
马队里一个魁梧汉子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黎灿的话,老远就对着他们狠狠瞪了一眼,又从他们身边呼啸着远去,马蹄扬起的沙尘扑在辟邪脸上,令他觉得火辣辣的刺痛。
开春之后,二十万大军就要交在震北大将军王举手里,而千里之外的单于均成似乎对努西阿河以南的中原部署无动于衷,只是静静地缓缓地等待着预定的结局。辟邪恍惚记起了均成的目光——安静的时候,大单于蓝色的眸子会转成无穷无尽的深邃,那是一个望不透的黑暗的将来——他思忖着,微微一个寒噤。
“凶险啊——”黎灿望着那千众骑师扬起的烟尘,又道。
“是啊。”很久,辟邪才跟着他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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