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心和怨愤退去,魏征冷静后,跟着会心笑起来,笑容里饱含浓郁的轻蔑和知晓旁人命运的优越自在感。
——永宁侯居然想造反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哈哈,这里头能做的文章太多了!
“文伯说的不错。父亲与我是做大事的人,不必同死人计较。”
“阿嚏!”
“阿嚏!”
廊下的木质摇椅吱呀呀晃着,耷拉下一双大长腿。午后阳光宛如水金色的薄片。
斑斑驳驳,似云舒卷的广袖长袍上经了阳光,折射出浅金色。俊美青年半侧着身,口中哼着些不明腔调的歌,荒腔走板,时上时下。
祝心然拉着才五岁的弟弟风一般冲出正堂,两人手里捏着刚刚完工的蝴蝶风筝,一大一小,绕着大摇椅转圈儿。
“兄长,你说陪我们放风筝的,不准出尔反尔。”一只小手捏住了青年高挺的鼻梁。
小姑娘弯身凑近,等着沉睡的青年被憋醒。
祝风恍然未觉,脑袋枕着左手手臂,黑发披散,任由小姑娘在他跟前左转转,右转转,睡得很沉。
男人长长的眼睫毛扫落下浅浅的阴影,祝心然茫然疑惑,松开手,等了会儿,继续捏住祝风鼻子。
“没有张嘴呀?”祝心然歪头,普通人被那么捏着早被憋醒了,祝风依旧睡得沉沉。
才五岁的小娃娃祝蒙踮着脚尖,努力昂首抬头。
肉乎乎的小手抱紧风筝,奶声奶气的说:“姐姐,大哥哥是睡死过去了吗?”
祝心然想到祝风光风霁月下隐藏的,极恶劣无耻的性子,时不时把自己当成小猫小狗似的逗弄,气呼呼的鼓了腮帮子。
——肯定又逗耍她!
长吸一口气,祝心然与张嘴要喊。气音被突然落下的宽大手掌按回喉咙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祝心然呛得咳嗽,大半张脸都被盖住,至剩下乌溜溜的眼睛对上支起身的青年面庞。
他睡的头发披散,发带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。黑发贴着左侧面颊。苍白的脸,透出午睡刚醒的浅浅红晕。
黑色眼眸略略睁圆,水汽柔化了他似笑非笑时透出的戾气。
显得温柔极了。
“兄长……”小姑娘心跳失了一拍。目光不由自主被那双眸子粘着走,此刻的兄长……瞧着真是温柔俊美。
祝风嗓音和缓,好似三月微风吹拂过草原。右手撑着摇椅,黑发在他耳朵边上垂落,无声又迫人得靠近,“心然想玩风筝?”
缱绻温和的嗓音入耳,有点儿痒,祝心然心骤而加快跳动,冷不丁又撞见男人绽放的灿烂笑容里。
祝风笑的开心时,总给人一种邪异的冰冷感,妖冶气混着痞气,似诱人靠近又骇人的荼靡花。
祝心然未曾反应过来,就有股巨力席卷了她。
宽大掌心落在她后腰处,滚烫又有力,推得她整个人飞上高空,跟被甩出去的秋千一般,斜着横飞出去。
“啊!”小姑娘极短促的惊叫声洒落在院中,祝风重又躺回软塌,悠闲看戏般单手撑额,闲闲睨着飞到天上去的祝心然。
他等着这笨丫头被吓哭,等了一会儿,只听见:“哈哈哈哈。”
祝风……???
祝心然玩儿的好不开心,脸颊红扑扑,双眸晶亮亮泛着光。
她跟在祝风身旁一个多月,吃好喝好,补得神采奕奕,干瘪瘦削的小脸儿重新有了肉感。
圆脸杏眸,唇红齿白,样子灵动可爱。身形带起罗裙翻滚在半空里,撒落下一片笑声。
笑声里的愉悦,会让旁人不由自主地跟着翘起嘴角。
祝风眉宇间拧着的烦躁不知不觉褪去,他黑沉的眼眸略略挑高,薄唇漫不经心往上勾了勾。
在祝心然摔到地上的前一秒拎住她后腰的腰带,将小姑娘吊在半空,男人俯身过去。
温热气息靠近,祝心然隐隐嗅到了醇厚的酒香味儿,似乎是兄长睡前喝下的迷迭酒。
祝心然脑袋发晕,本来就晃得很是晕乎,这会子呆呆傻傻大睁着黑料杏眸。咬着下唇的样子有些无辜,迷蒙着嗓音:“兄长,我好像醉了。”
祝风?
冰凉手指捏住小姑娘脸颊,指尖碰触的温度滚烫。
他挑高眼尾,轻佻雅痞的笑意噙在薄唇边,捏着那小脸凑近,缓了的嗓音低纯动听,撩拨人心:“小妹妹,这是害羞了?”
轰。
全身血逆冲向头顶,微红的圆脸像被火烧过一样红透了,祝心然急急后退,语无伦次地摇头“没,没有。”
“黄毛丫头也会害羞。”
男人口中溢出不明意味的笑,顾自翻身侧躺,淡声吩咐:“拿酒来。”
“白天喝,晚上喝。”祝心然不情愿,絮絮叨叨道:“没有了。兄长,长期酗酒对身体不好,容易……”
祝风捏着太阳穴,疼痛印在神魂深处,那种疼时时刻刻仿佛要撕裂全身一般,微醺的醉意会降低痛感。
祝心然絮絮叨叨,像个小老太太似的,对着男子背影说了许久。看见颀长身影安静躺着,红袍如云,衣摆偶尔随风跌宕。
小姑娘扁嘴,欲要转身时。祝风冷不丁把人他拽摇椅旁。
“继续说。”
这丫头念经似的唠叨声,宛如催眠曲儿,比酒精管用点儿。
日头逐渐西沉,血一般的夕阳余晖洒落庭院。浅浅的呼吸声均匀低缓。祝心然唤了两声,听祝风似乎睡熟了,不曾回应。
她做贼似的转到另一边,黑亮亮的双眸偷偷瞧男人睡熟过去的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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