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今往后,再没有什么能让你我分开。
除非沧海变幻桑田,除非整个地球再次被冰雪覆盖,除非小行星撞击地表激荡起遮天蔽日的尘埃。
只有那时,你我才会分别。
“哎呦现在的年轻人你说说!”
额吉等了半天不见俩人儿进来,走到门口一看,瞧见两口子抱在一起。
她捡起地上的行李,探出头在门外瞧了又瞧,怕被街坊左右的看见。
“回家再抱啊!”
额吉皱紧眉头大力扯开了抱在一处,许久未见的夫妻俩。
事实上,让你们分开不需要剧烈的地质运动。
只消丈母娘的一个眼神罢了。
“大晚上的谁能看见?”
萨楚拉扁着嘴,即便额吉不乐意,她还是挽着靳阳的胳膊往进走。
额吉关紧大门,嘴里嘟嘟囔囔的:“咋这么不知道羞呢!”
没了白天的燥热,暮夏的夜里正是微风拂面,丝丝凉爽透彻心扉。
院子里摆着一个大方桌,老靳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,旁边坐着萨楚拉刚从外地回来的父亲。
额吉快走了几步,赶在闺女和女婿之前落了座,怀里抱着嗷嗷大叫的小长夏。
桌面上有鱼有肉有菜,端的是丰盛。
靳阳跟老婆一起落座,肩并肩的并排坐在马扎上。
萨楚拉给靳阳大大的夹了一筷子菜,嘴角的笑意抹不去的浓。
“早就等着你回来了!”
老靳没儿媳妇贴心,他给靳阳倒了满满一杯酒,推到儿子的手边。
靳阳平时倒是不喝酒,一来是怕酒桌上喝高了犯错误,别稀里糊涂的答应了那些小矿长无理的请求。
二来吧,靳阳一喝酒就上头,没这本事。
但今日不同,他们这一家子想要聚齐可是难得。
靳阳不光接过了老头子倒上的酒,还亲自起身,挨个给长辈们倒满,最后眼神黏黏糊糊的落在萨楚拉身上,只倒了半杯。
耳边有蛐蛐的叫声,清风徐来抚过面庞,软软的像母亲的手。鼻尖绕着饭菜的香气,日子还能更美吗?
靳阳抬手高举起酒杯,敬几位长辈。
“团圆饭!”
叮叮几声,酒杯碰撞清脆的很,一桌五人仰起脖子一饮而尽。
靳阳一杯酒下了肚,脸色比进门时要红。瞧着不清醒吧,嘴皮子还很利索。
满满的再度给自己和萨楚拉斟满酒,他双手端着酒杯,说:“让你受苦了!”
萨楚拉按下靳阳的酒杯,给他换了一杯茶,双手端起茶杯,和靳阳的碰了一下。
“我从没觉的苦。”
她勾起嘴角说道。
额吉捂着小长夏的眼睛,啧啧的咂着嘴摇着头,嫌弃的看着闺女和女婿。
“你俩有话就不能进屋去说?”
真应了额吉那句话,半夜里,靳阳有一肚子话要和萨楚拉说。
等媳妇把小长夏哄得进入了梦乡,靳阳急吼吼的搂着老婆进了被窝。
大夏天的倒也不嫌热,非得紧紧的包在一起。
怪热的,萨楚拉蹬开被子,挣扎了几下都被靳阳靠臂力制服。
靳阳的下巴搭在萨楚拉的颈窝,深吸一口气就能嗅到老婆发丝间若隐若现的香气,面上带着眷恋,他拱了几下后才不甘心的停住。
“明天我带要你去个地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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